她的心底顿时一片恐慌。
“舒本烨！你只会躲在别人的面具背后行凶，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揭下他的脸，用你自己的真面目来面对我！
怎么？你不敢吗？可你现在已经不丑了，难道你忘了吗？你整过容，你已经不是那个被人遗弃的丑八怪了。
为什么还需要躲在张茂竹的背后，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呵呵！说白了，其实你就是个懦夫！
你小时候被人遗弃，到了孤儿院，又因为脸上的胎记和身体的病，被人孤立。
所以你恨这个世界，你恨所有长得好看的人，你更恨你的亲弟弟，因为他的健全，更加突显了你的不健全！
你杀了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面具，无非就是想要满足自己病态的心理，可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满足了吗？
不、你没有满足！因为你永远都是一个丑陋的丑八怪！并不是因为你的脸，而是你肮脏不堪的内心！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丑！
就算你将自己整得再好看！戴再多的面具，也掩饰不了你内心的罪恶和丑陋！你这个孬种！人渣！”
温妙妙一口气说了很多，仿佛发泄，又仿佛死前最后的挣扎。
眼看着面前的人，脸色一寸一寸的铁青下去。
她的心头升起一抹快意，看着他手上的针头，冷笑道：“怎么？生气了？被我说中了？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来啊！就算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他们就在赶来的路上，你很快就会被抓起来，你已经活得很失败了！就算死了也只是地狱里的一只小丑，你……”
“够了！”
他突然愤怒开口，打断她的话。
孔武有力的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闭嘴！你给我闭嘴！”
温妙妙只觉脖子上仿佛上了一只铁钳，窒息的疼痛感袭来，令她眼前一阵发黑。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指责我？你们这些人，习惯了高高在上，把所有不正常的人都视为怪物，可你知道他们的痛苦吗？
你知道每天要挂着一个尿袋过日子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被人每天扔石头骂丑八怪是什么滋味吗？
你知道，当你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对方却因为你不能满足她那方面的需求而抛弃你是什么滋味吗？
你知道这些年来，每日每夜我的梦里都会梦见大家是怎么嘲笑我，怎么侮辱我的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能说我是小丑，说我是人渣？”
温妙妙被他掐得呼吸不过来，手下意识的狠狠抠着他的手臂。
舒本烨的脸孔扭曲着，五官狠狠抽动，过了好半响，才扭曲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