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重调查乔红？！”张文飞大惑不解的通过电脑屏幕看着他，“你怀疑高子俊的死和乔红有关？！”
“一个人可以通过调节自己脸上的五官，来表达自身的情感，愤怒、喜悦、忧愁，以及困惑。”叶衍轻叩着桌面，缓缓说道，“然而面部表情，不止只是人在宣泄情绪时的下意识动作，也能经由自身支配刻意伪装，来表演愤怒。”
“刻意伪装来表演愤怒？”他的话让张文飞倍觉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说，刚才乔红所现出来的愤怒，并不是她真实的情感表达，而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愤怒，在她的脸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叶衍缓缓勾唇，甚至带上了几许不易察觉的轻视，“然而在她的眼中，我并没有看到。”
虽然叶衍并没在现场，但是在他们询问的这个过程中，叶衍在另一边旁观了整个过程。
从头到尾，乔红将一个被出轨的原配妻子的愤怒和对第三者兰雯丽的鄙夷都表现得很到位。只不过，在那张愤怒的脸上，那双眼睛中除了不屑，却无一丝愤怒，这难道一点儿也不奇怪吗？
既然她并不深爱自己的丈夫，又为什么要制造这些假象？是在掩藏什么……或是隐瞒什么吗？又或者，她和凶手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不一定。
叶衍垂下了眼睑，挡住了眼中的神色，只是你没发觉你的刻意，过于明显了吗？还是……你本来就是想借此发挥，引导方向。
“我们也不是没怀疑过乔红有作案嫌疑，但经过对她家周围邻居的走访调查，得到的答案都是两个人感情非常的好，且对乔红的为人赞誉有加，这…………”这乔红会真有可能跟她丈夫的死有关系吗？张文飞百思不得其解。
“浮于表面的东西，未必都是真的。”叶衍望着屏幕前思考着他说的话的张文飞，“既是如此，死者又怎么会出轨呢？”
“好……”叶衍的话也不无道理，感情好又怎么会有第三者插足？思及此，张文飞点了点头，对他道，“我立刻派人对乔红及其周围的人进行再次仔细调查！”
“我建议张队从她工作上接触到的人入手，包括她的合作伙伴及下属。调查范围为男性，未婚，身高178至185左右，职业……模特或公司高层。”叶衍抬起眼睑看向张文飞，“未免错漏任何一点，张队也可以顺便调查一下兰雯丽接触过的异性。”
“行！我知道了。”张文飞再次点了点头，抬眼见他又拿起了一根烟，甚是奇怪的问，“平时没见你怎么抽过烟，你回去处理事情还没有处理好？”
手里拿着烟和打火机，正欲点上火的叶衍动作一顿，放下了手，“差不多了，很快我就会回去。”
“年轻人啊，少抽点烟，老了以后你就会发现这玩意儿对身体危害太大。”张文飞语重心长的劝诫了他一句，忽而想到了今天和乔红一起来的少女，于是又瞧着叶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