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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无非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区区个人的儿女情长感情得失,着实无足挂齿之类的情怀。

这种想法放到其他人头上,可能会显得很尬,挺微妙与滑稽的,但如果放到打从一开始从事音乐,脑子里想的就是“要为人类留下点什么”的钟蕾头上,简直不要太恰当。

她要不这么想,那才叫怪了。

所以,真的不用问。

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假惺惺的打电话给钟蕾假装解释一下,相当于逗她乐呵一下,但情感又让他暂且生不起打电话的兴趣。

他得缓缓。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战场上于生死间疯狂的试探走钢丝,现在他就又回到二十一世纪面对一个已知真相的所谓修罗场,感觉真挺扭曲,挺那啥,让他有种百无聊赖的想法。

其实他的困扰还在于另一点。

卢薇这一辈子都伪装得很好。

可能钟蕾在于她共同商议这件事时,钟蕾真认为卢薇不喜欢自己。

然而事实上,卢薇是喜欢的,并且用情很深。

卢薇在她的日记里写了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你不乐意看到我这样,但你应该也知道这是我的选择。作为朋友,作为被你信赖的伙伴,我必须为你做点什么。”

作为朋友……

陈锋耸肩,呵呵,我真要信了你这“朋友”,那我真就傻得没药医了。

上条时间线里的卢薇,当然知道抵达千年之后的陈锋会看到这本日记,所以“朋友”这个词,不是写给别人,本就是写给他看的。

这是她的谎言。

但在她漫长人生走向的实锤证据面前,这谎言脆弱不堪,不攻自破。

一个人讲的话可以撒谎,偶尔做的某件事,也可能带有撒谎的性质,但在未来回溯往事,纵观这人的一生时,一切谎言都将无所遁形。

几乎所有史学家都盖棺定论的认为,卢薇对先哲陈锋用情至深,只不过她自我约束能力很强,她也很珍惜与钟蕾的友谊,所以始终发乎情止乎礼。

当然,圣人一般的先哲陈锋也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突破口,历史的走向就成了最终的那个模样。

但陈锋又转念想,以钟蕾对情感的敏锐洞察力,不应该会忽略卢薇的觊觎之心。

可能钟蕾也已经发现了点什么,但她决定在大义之前放下个人小节,纵容了这点突破口。

钟蕾也可能对自己十分信任……

好吧,对文明走向和众多后现代高深科技如数家珍,甚至连三十一世纪的恐怖高中教材都能搞定的陈大师给自己琢磨问题琢磨到懵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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