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陆振声心脏狠狠悸动了一下。
不可一世的天眼大师，竟然心甘情愿的跪了！
这可是赌石界的传奇人物啊，享誉盛名，名气大，脾气也大。
不知道多少势力向天眼大师抛出过橄榄枝，可全都被拒绝了，包括他陆振声。
原因很简单――看不上！
“那块石头打灯不起色，石皮上有沙云癣，应该是百分百的废料才对！”
天眼大师都有点神经了，他与原石打了一辈子的交道，早已到了痴迷的地步。
他现在的状态，就好像一个得过奥数金奖的天才，却突然发现一加一不再等于二，世界观都崩溃了。
“请姜大师教我！”
咚！
他毕恭毕敬的磕了一个响头。
姜腾哭笑不得，他对赌石真的没什么经验，之所以能判断出里面有没有货，全靠对灵气的感应。
但是这种方法，是不能说的。
就算说，他们也不会信。
“教谈不上，可以交流一下，先起来。”
虽然刚才互相对立，但老头认赌服输，甘咽石粉的倔强，以及虚心求教的态度，都让姜腾为之动容，不久前的那点不快，早就抛之脑后了。
他立刻把天眼大师搀扶起来。
“不不不！我有什么资格跟您交流呢？”
天眼大师脸上的高傲不见了，谦逊的像是一个小学生。
“呵呵。”
姜腾微微一笑，淡然道：“刚才切了几块，虽然连续出货，但运气成分居多，论经验我远远不如你。”
“说笑了。”
天眼大师脸皮红了，连续七块百分百切涨，这能是运气？
低调而已，不想打击自己而已，这才是真正的大师！
他根本不知道，姜腾其实说的是真话。
“咳咳。”
姜腾轻咳一声，想着用什么说辞，把这个老头打发走。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似乎是四海商会的人，曾经在楚天戈的身边出现过，眉头皱了一下后不允理会。
“从理论上来说，那块石头确实是废料，天眼大师你判断的没错。”
他沉吟了一番后，先对老头表示肯定。
“那怎么会……”
天眼大师搓着手，理论上是没错，但事实胜于雄辩，废料切出了神仙料。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经验主义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