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片安静。
祁云骁躺在床上听着洗漱台哗哗的流水声,心理十分安宁。
人面对选择的时候,往往有两种结果。
选对了,人生一片坦荡。选错了,从此万劫不复。
在过往漫长的岁月里,祁云骁曾经以为自己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所希冀的,所等待的,什么都没有了。
人生失去了乐趣,无趣得就像一潭死水,但好在,那颗石子重新投进了他的湖里,荡起了阵阵波纹。
他现在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是他那抠门,哦,不,精打细算的妻子要下楼给他买早餐。
如此简单,如此世俗。
这一生到现在,二十八个年头,他从未觉得上天有像现在这般厚待他。
枕套上残留了洗发水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让人有点心猿意马。
二十分钟以前,他的妻子还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呢,他们就像一对老夫老妻那般,相拥而眠。
至于李非鱼晚上明明睡在隔壁房间,第二天为什么会出现自个床,原因也很简单。
某人半夜实在无心睡眠,就跑到隔壁去偷人。
奈何房门被锁上,他还在客厅的储物柜里,找了很久的备用钥匙。
要想偷人又不被发现,就只能把人抱回自个的房间,伪装出一种她走错房的假象。
很好,按照今早的反应,看来这事,是成功地被糊弄过去了。
祁大总裁沾沾自喜中……
此时的李非鱼窝在楼下的一家早餐铺里,等待那新鲜出锅的油条。
她无聊地喝着豆浆,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到祁云骁的话。
那时的事,是我的错。
现在想来,真想喷他一句:废话!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吗?!
李非鱼懒得和他扯过去的事,扯一次,气一次,生气太多,皱纹更容易冒出来,不划算!
吃过早点之后,祁云骁换回昨天的西装,准备回酒店。
他看着李非鱼穿着拖鞋,一点都没有要去上班的觉悟,“不一起走吗?”
“呃……”
要不要坦白呢?
算了,反正他迟早都要知道的。
“我,不用去了。”
“嗯?”
李非鱼难以启齿,纠结好久,才说实话:“我被停职了。”
祁云骁:“……你被停职了?还是你又想找借口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