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冬天好像格外冷, 新闻上说是今年最强寒潮。
楚梨却心想新闻每年都这么说。
薄臣野每天照常早晚开窗通气,她干脆把画架搬到了卧室里,就宅在卧室的落地窗旁画画。
正愁着今天画点什么, 楚梨看到玻璃窗外一个人影走过, 她撩眸看过去, 发现是薄臣野站在草坪上,似乎在修剪几支花。
昨夜一场小雪,外面几支花似乎冻伤了。
林嫂不在,这些活计都落在了他们两个身上。
楚梨盘腿坐在椅子上, 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身上。
他里面穿了件黑色的高领薄毛衣,躬身剪枝叶的时候, 正好露出一截手腕,他的手隐隐有点发红,似乎太冷了。
楚梨看着他的身影,慢慢调了色, 勾勒出了他的剪影。
不管做什么, 他都是好看的。
楚梨又看了他一眼, 从椅子上跳下来, 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端出去。
薄臣野撵着让她进去。
楚梨撅撅嘴,“都在家里闷好几天了, 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都不行?”
吸一口气,空气又淡又清冽。
有一点淡淡的潮湿腥咸味道。
楚梨坐在门廊下的摇椅上看他, 他剪完最后一支花枝,然后走到了她的面前, 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
“别感冒了。”
“怎么会。”楚梨说, “没那么娇气。”
“是吗?”薄臣野拉起她的手腕。
那天那领带束了她手, 还留一点浅浅的红印。
楚梨脸一红, 一下把手抽回来,还不忘抬腿踢了他一脚。
薄臣野笑了,他将人抱起来,揽着抱在腿上。
楚梨敲他一下,正好一阵风吹来,她要回房间去暖和。
薄臣野应着,将她抱着上楼,正欲吻她,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从口袋中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竟然是璩昭言。
璩昭言来云中岛是送喜帖的。
楚梨有点意外和惊喜,“恭喜呀,好事。”
“是。”
璩昭言跟薄臣野也是旧相识,人关系不错,所以送请帖这事,本来可以差人来送,这会璩昭言亲自来了。
“我记得,你们还没办婚礼。”璩昭言喝了杯茶,提起这事。
“等春天,天暖一些,她怕冷。”
薄臣野也接上这话。
楚梨捧着热茶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