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轻贱你自己的？”
“不是什么问题，都应该在自己身上反省，你就那么喜欢替别人承担错误吗？”
叶斯昭这两句话，把她整个人打得懵了。
从小的时候，她就喜欢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找为什么父母不爱她、兄弟姐妹不喜欢她、同学老师欺凌她的问题。她反省了很久，都没有找出结果，欺凌变本加厉，她本以为她戒掉了这个坏习惯，可面对宋乌，她终究还是习惯性自卑了。
“你说得对。”她抽开手来，“这件事的确不是我的问题。”
是宋乌先招惹她的。
在学校里偷拍了她的照片给她看，说她长得很漂亮要自信；在出道以后还经常给她寄明信片，说未来要和她去看更远更长的风景；把妹妹的照片给她看，相信她会保密，开玩笑地说妹妹私下还喊她“嫂子”……
这么多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她都攒在心底。
细腻敏感的情绪像刚绽开的嫩芽，情不由衷地暗自生长，直到生出花苞，她以为会迎来盛放的那天时，他“哐当”一声，将她小心翼翼栽种的整个花盆给砸在地上。
难道，渣的不是他吗？
就因为他没有直白地说过爱她，就能够玩暧昧？
“不是知道就行，你还要做到。”
叶斯昭将她从自己的情绪拉扯出来，像个好心的老师一样，辅导她：“要付出行动，而不只是说说。”
“那我该怎么办？”
不对，她为什么要求助他？
她摇摇头：“我自己能知道怎么办，不用你帮我。”
“……”他嘴张开又合上，无奈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谢了。”她别扭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还挺好心。
他挑眉：“不客气，考虑我为你找的工作，我会更开心的。”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又提这个？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找我？”
“我总不能去结婚吧？”
话音刚落，气氛凝固起来，叶斯昭意识到自己终于还是说漏了嘴之后，他的耳根还是泛红的。
他看着拼命憋笑的盛眠蛰，有些恼：“没谈过恋爱很丢脸？要不是苏医生只有这两点建议，符合第二点建议的还只有你，你以为我会找你吗？”
“哈哈哈……”盛眠蛰忍不住笑了出来，“你长得那么帅、那么有钱，你也找不到对象，和我这个死穷鬼半斤八两嘛！”
想到这，她心理平衡多了。
叶斯昭的嘴角微微一抽：“我只是不愿意，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