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朗揽了她坐到床上，拨开她肩膀上半湿的头发，淤痕映在眼底，“后来呢？”
“后来陆哲来了，将顾桑榆带走了，又派人送我回来，”楚茹朵拿毛巾擦了擦头发，“你说那顾桑榆也是固执，被打的那么狠也不哭也没闹，还反抗来着――啧啧，那一膝盖踢的可真狠。”
“你好像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某个人。”
“我那不是瞧着她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才觉得她有意思么，”楚茹朵把头发扎起来，“这要换了别人，我才懒得管。”
凌亦朗没功夫听她夸赞别人，“你自己被打了还有心思说别人的事？”
“不是刚才你开的头么？”楚茹朵又翻了个白眼，“药酒呢？好歹给一个啊，不打算帮我揉揉？”
凌亦朗看着面前的楚茹朵，她已经从一开始的怯懦胆小变成了现在豪放大胆地样子，刚开始的时候在他面前穿个小短裙都会害羞，而现在即使是全裸在他面前也不会感到丝毫脸红。
从前她对着自己说个话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而现在都能开始嫌弃起他来了。
到底谁才是谁的金主？
当初需要钱主动给他暖床的是眼前这个楚茹朵么？
思绪转了回来，看着面前的陆哲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样的陆哲令他感到有些不适。
生意场上的人偶有交集，正规场合下见到的陆哲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冰冷模样，像现在这样闲适的放松的钓鱼的陆哲，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对于顾桑榆和楚茹朵被绑架的事情凌亦朗也做了调查，他很清楚背后指使的人是谁，但之前令他唯一感到疑惑的是，陆哲好像并没有对这个夏文思进行实质上的“回敬”。
可刚才他那句“桑榆不喜欢我太过”又好像给了凌亦朗一个合理的解释。
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既然陆院长如此心慈手软，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代劳好了。”
陆哲闻言轻轻一笑，“凌总随意。”
他早知凌亦朗不会放过那几个人，因此他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小惩大诫而已，这既然有人要做坏人，他又何必惹得顾桑榆不快呢？
说完了私事，陆哲又以寒暄的口气对凌亦朗说道，“我听说凌氏集团最近生意扩张的很广。”
凌亦朗是聪明人，陆哲这么一说他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他不是听说，应该是私底下做了调查了。
陆哲把话题往这上面引，凌亦朗也不回避，也笑道，“陆总有兴趣？”
他对陆哲的称呼有所改变，陆哲点了点头，并不拐弯，“有一些吧。”
凌亦朗清楚陆哲的生意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但这并不代表两人就不能凑在一起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