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落乌的身边，分明就没有任何人。
他左右看了看，又四处寻了寻，都没有看到任何人。
“看不看得到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过来帮你的。”那奇怪的声音又响起。
林落乌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帮忙。”
“不需要？你真的不需要吗？你看看，你喜欢的女孩子却更信任那个叫司晨染的男孩。”那声音充满蛊惑地说，“她觉得你没有力量，在她伤心失落无助的时候，她会询问司晨染。而你也确实无法帮助她，因为你个人力量不足，你的家人也不会支持你。”
“你闭嘴。”林落乌紧握着拳头。
他知道那声音不怀好意，可是自己的内心想法，还是往对方所说的方向去了。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一无是处！就连她问你哪本书中有避天冬的记载，你都不知道！你当时的脸都憋红了，司晨染却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答案。你们两个对比起来，你根本就是废物！”
“我不是，你不要再说了。”林落乌的脸色惨白，本就显得精神不济的模样变得更加狼狈。
原本书库当中有阳光洒落进来，现在却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遮盖住了窗户一样，屋内的光线陡然变得黑暗起来。
林落乌站在黑暗当中，寒气蔓延开来，让他有一种无尽的失落感。
“你知不知道？沈逆本来只想留司晨染下来，如果不是司晨染不想当沈逆的徒弟，沈逆会选你？知道司晨染为什么愿意留你在这里吗？因为你处处不如他，他踩着你站在高处。你这个可怜虫，桀桀桀……”
那神秘的声音怪腔怪调地笑了起来，奇怪的笑声刺耳尖锐。
“不是的，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是可怜虫，不是！”林落乌挣扎着，他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他身边的光明越来越少，黑暗就像是一头不知餍足的巨兽，要将他身周的所有光明都吞噬掉。
不远处，正翻看着书的司晨染眼皮子一跳，她皱了皱眉。
直觉上，她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小染，有几道分散的邪气，气息很微弱。”夜流光道，“书库，药库，还有沈怀秋的房间都有邪气。”
司晨染经由他一提醒，凝神这才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邪气。
她跑出了房间，直奔沈怀秋的房间，越是靠近越发现沈怀秋房内的邪气旺盛。
她甚至没有敲门，一脚就踹开了房间门。
屋内的沈怀秋一惊，瞪圆了眼看司晨染。
“你做什么？”沈怀秋捧着书，一脸震惊地抬头看突然闯入的司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