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染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一片叶子悠悠荡荡地从枝头落下,正要落到她的头发上。
夜流光抬手伸过她的头顶,接住了叶片。
司晨染察觉到他的动作,抬头看见他手里的叶片,朝着他一笑。
夜流光不曾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的笑容,目光悠远。
很多事情,他们不用再说,便已经明白对方所思所想了。
这是一份很奇妙的默契。
他知道她忆起了往昔的事情,情绪算不得好,便陪着她走走看看停停。
二人许久都不曾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时光流逝而过,看着风轻云淡,瞧着草木轻摇,便已经很美好。
“流光前辈,我那个时候,一直想着,若是在山洞里能够遇到你该多好。”司晨染忽然开了口。
她说的是上辈子的事情,她得到了他的九碧化灵诀,而那个时候他已然不在了。
“现在便不那么想了吗?”
“如今觉得您现在在我身边,便是最好的安排了。”司晨染还觉得自己说的怪有道理的,甚至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那时候的她,那么弱,什么都不懂,远没有现在强。
若是那个时候就认识他,她的缺点肯定多到藏都藏不住。
夜流光屈指弹了弹她的前额:“小染真是个傻瓜。”
司晨染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前额,并不觉那里有多疼:“可是前辈要是遇到以前的我,肯定会嫌弃的。”
“不会。”
“肯定会的。”
“不会。”
“肯定会的。”
夜流光认真地看着她,耐心地否定道:“不会。”
他那坚定的模样,仿佛二人重复这样的对话千百次,他还是只有这么一个答案。
“肯定会的……”司晨染忍俊不禁道,“流光前辈,我们现在这样好傻啊。”
夜流光一本正经地点头:“是啊,为了配合小染。”
司晨染哭笑不得,流光前辈这意思是说他为了配合她才故意说这种掉智商的话?她控诉地看着他:“前辈,你嫌弃我傻了。”
“不会。”
“你都说了我好几次傻瓜了,我都记着呢。”司晨染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自己的记性很好。
“那便记着吧。”
“流光前辈,你的耐心可真好啊,我和你的对话这么无聊,你还能和我继续聊下去。”
“我耐心向来不如何。”夜流光垂眸看她,“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