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个偏僻的角落里，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他离开之后，那原本安静的群众里，越来越多“良心发现”的群众们，发出了声音。
“就是啊！也不能完全怪皇后娘娘……，她也一直在帮我们，干的活全是脏活累活，哪里像是女子干的？”
这话是一位大娘说的，可是大娘这话刚说完，旁边就有一位男子，把话接了过去：
“当今皇后可是常胜将军！那边光可比那些男人勇猛多了！甚至那些敌军，怕的都不是男将军，而是她呢。”
这男的说话的时候，满脸不赞同，神色带着强烈的不屑，好似为路瑶感到羞耻一般。
托这个男人的福，原本发声支持路瑶的，就只有那一个人。
他这话出来之后，大半人，都在旁边嚷嚷起来：
“一个女子能比男子更勇猛，更要付出代价。
你不但没有皇后娘娘厉害，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就是！巾帼不让须眉，没有听说过吗？女子天生娇弱，难道她就该比你做得多？该比你累的多？”
“对啊！依我看，这次天灾，咱们不能全赖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为咱们打退了多少蛮子？
积德都不知道积了多少，老天爷怎么可能视她为祸水呢？”
“……”
站在路瑶这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说她的好话。
一时间，人们望向她的眼色，不再是憎恨，厌恶。而是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就是这个女子，即便可以靠脸吃饭，依旧要浴血奋战，为国效力！
这样好的皇后，求都求不来，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
他们真是太不对了。
……
看着底下沸腾的人群，路瑶微微扬起唇角，她像是心有所感一般，微微偏过头，与同样偏过头的燕段烨对视。
两人都微微一笑，当然，燕段烨的笑，路瑶没有看见。
――
很久很久以后，当顾泷偶然想起这一幕的时候，总要询问燕段烨：
“如果当初老百姓们没有想通，那么你的皇位，势必就要因为我而丢掉，如果真的要让你面临皇位与我的抉择，你会怎么选择呢？”
她问这话的时候，眼眸里常常是最认真的神色，似乎十分期待。
燕段烨总会宠溺着摸摸她的鬓发：
“江山固然重要……”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特别调皮的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