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华月颔首，“属下失职。”
夜娆抬起颠倒众生的眼瞳，里面装着漫无边际的黑暗，“自己领罚。”
华月没有一丝动容，“是。”
权奈抱起苏闲，小家伙埋在自己脖颈处。
她道：“没事了。”
苏闲下意识搂紧她，却很快地反应过来，触电般跳下她的怀抱，贴着墙，“主人，对不起。”
权奈手里少了些什么，语气阴沉沉的，“过来。”
苏闲不解地看向她。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
还没等苏闲反应过来，权奈就把眼前磨磨唧唧的人重新拉回了怀里，“事多。”
苏闲还想挣扎，但触及到她的眼神，瞬间不敢说话了。
是啊，她是主，他是仆。
这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月圆之夜。
这次，权奈在公馆里。
苏闲给自己的房间上了锁，抱紧被子缩在角落里。
薄汗覆盖在少年姣好的皮肤上，浓眉紧皱，嘴唇快要被他自己咬破了。
好…好难受……
每当月圆之时，只要没有足够的鲜血，他就会发病，变回吸血怪物的样子。
他……不想取别人的血。
也不敢，告诉别人他的身份。
意识，逐渐模糊，苏闲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床沿，嘴巴张着大口呼吸，双眼通红。
苏闲的正在理智和情感的边界线上徘徊，脑子里嗡嗡作响，左胸口处仿佛被人抽走了血液一般，闷疼得厉害。
权奈轻笑着，她靠在门边，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痛苦的人儿，尾音悠悠上扬，“还说自己不是小怪物呢。”
夜娆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很快把自己的手指割破了，鲜红的血似乎也不着急，慢慢地从破口处溢出。
她盯着指尖看了好一会儿，才施舍般把指尖递到苏闲嘴边，描摹着他好看的唇形。
“喝吧。”
苏闲嗅到了血液的香味，连忙抓住权奈的手腕，红红的眼瞳闪着纠结。
如果喝了，那么这一辈子就只能喝主人的血了……
不可以……
只见苏闲自顾自摇着头，甩开她的手腕，用着仅存的理智抗拒着，“不…不……”
权奈眸色蓦得阴沉，她强硬地扣住苏闲的下巴，撑开他的唇瓣，将手放了进去，“喝。”
“唔……”苏闲的眼神迷离懵懂，为数不多的理智也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