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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一珍嘴里念叨着“衮王”二字并且跪了下来,匡河和谢二宝也赶忙跪地俯首,连头都没敢抬起来。

面如异人的衮王赵柽厉声说道:“你们三人可知玄武阁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平西军的最高军机要地,是本王处理政事的地方,你们三人怎敢私自闯入?说,你们三人姓甚名谁?”

匡河转头看了脑袋上已经沁出豆大汗珠的谢一珍,此时他连嘴唇都开始发白,估计再等一会儿,裤子就该湿了,另一边傻愣愣的谢二宝倒是不紧张,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他只知道他哥哥和他匡大哥两人跪拜了,他也得跟着跪拜。

看来是遭裴剑清那个小人报复了!

越是遇到紧张的情况,便越是冷静的匡河沉声答道:“回王爷,草民名叫匡河,是肤施郡人,从小草民就立志精忠报国,将来要当一名拼死沙场的将军,今日便是来投平西军,于是草民便来到平西军营,希望能完成儿时志愿。”

匡河虽然脸贴着地,不敢再去看那位丑王爷,但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一路从肤施郡走来,他听过不少关于衮王的轶事,说他是一位勤政爱民、知书达理的好王爷,光是从谢一珍嘴里就听到了不止十件。

只能搏一搏的匡河随即大声说了自己的宏伟志向,搏什么呢?搏衮王能听进去他的豪言壮语,搏衮王听完以后还深受感动,搏衮王深受感动以后不会降罪于他们仨。

“嗯,年轻人有远大志向固然是好,可是也不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这庄严肃穆的玄武阁可是你们说进就能随意进来的?”衮王的口气没有先前的锐利,一切果然如匡河所料。

一旁瑟瑟发抖的谢一珍见衮王神色缓和,忙不迭的磕起头来:“王爷明鉴,草民几个市井下人,怎么能轻易进得了玄武阁,分明是有人陷害草民几个。”

这胆小如鼠的书生马上就要脱口而出告诉衮王,是裴剑清把他们带到玄武阁来的,匡河心说不好,这裴剑清虽然不是平西军,但肯定也是衮王面前经常露面的官员,衮王怎么会轻易的听信几个素未谋面的叫花子的挑唆,而去责罚一个堂堂庆州府厢军呢?

就算衮王能听信他们三个的一面之词,他最多会把裴剑清叫来对峙,那裴剑清又怎么会承认,是他把他们三个带到玄武阁来的?那贼厢军连看大门的萝卜头小兵都给支开了,为的就是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

谢一珍这步棋着实走得太急了,匡河想拦,也已经来不及了。

“草民几个是从军营门口,被厢军裴剑清给带到玄武阁来的,他还撒谎,说是带我们三个去知州大人所在平西军的临时督办府,据裴剑清那厮所说,他会向知州大人举荐我们三人,之后就带我们来到了此地,让我们就在此等候知州大人。”这读圣贤书的谢一珍陈述起事实来一点磕巴都不打,听声音丝毫听不出是一个紧张到极致了的人,但他惨白的脸色仍然没有留任何余地的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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