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哪儿也没去,他就站在窗边望着,表情和动作就像一条被一起的狗子。
金州本来想蹭吃一顿,可这人就好像进入了雕塑模式,完全不理会外面现在是发生了什么。
“喂。”
“喂!你这是干嘛啊,望夫石?”
赤霄咬紧下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滚。”
这个情况怎么说呢,为什么有点像是被戳中心事之后的恼羞成怒?
“你不会是……”
“是什么?”
金州没把话说完,他没那个勇气。
他咬了咬牙,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走了。”
走就走呗,赤霄也没客气一句要说送他,就这样继续一个人站在窗边。
金州到楼下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人还站在那里,那神态就像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一样——望夫石。
他们之间真的是这种关系吗?
之后赤霄手机里收到了金州好几条消息。
都是现代同志悲惨生活的新闻报道,公司不接受,不被父母承认,不被朋友认可,最后大部分人都无法相守一生,都会迫于无奈向现实妥协。
【何必呢。】
赤霄回:【你懂个屁。】
骂完之后,他又问自己。
你又懂什么?
人情,这恐怕是世上最难的一门学科。
十点,赤霄才听见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
苏穆的脚步声很好认,无论他是熬通宵深夜归来,还是正常下班,他的步调节奏始终不变,在外面,他把人民警察的形象守护得特别好,只有走进家门了才会露出一点疲倦。
他推门进屋,习惯性地喊了一声。
“我回来了。”
并没有人像往常一样慵懒地从厨房应他一声,房间显得有些冷清。
他以为赤霄不在,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替他做好菜,厨房的锅也是冷的。
这人……不在家吗?
他转了一圈,才看见赤霄站在阳台上,背影静得像幽灵。
“你这是怎么了?”
赤霄靠着阳台,慵懒地回头望着他。
表情冷淡,目光如炬。
“捉奸。”
苏穆一怔,随后笑开了。
“我可以解释,你让我解释行吗?”
这事儿说起来其实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