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
李重这下子也傻眼了。
在他现有的知识储备当中，其实根本没有对鲲鲕的价值评判。
这种上古传承下来的东西，以前也没人买过。
他想着一斤卖个万八千的，给钱不散补偿损失就行了。
谁知道方老这么财大气粗，张口就给个一斤十万的价格。
二百多斤的大鱼，那得是卖出去多少钱？
在场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
只有方老红光满面，笑呵呵朝李重挥手。
“小伙子，去称重吧。
对了，我看你手段非凡，想来这种鱼也只有你能收拾得了。
麻烦你帮我切片，再写些烹饪的方式。
放心，不让你白干，我在多给你十万的劳务费。”
收拾一条鱼，能拿到十万的劳务费？
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李重艰难咽口唾沫，二话不说，提着刀转身往回走。
路过钱不散身边的时候，伸手拍打拍打已经傻掉的钱不散的肩膀。
“钱大叔，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吗？”
“啊？什么？”
“我说，这鱼，死的比活的值钱！”
……
夜晚，单身公寓的顶层二居室里。
房姐坐在餐桌旁，看着满桌子的全鱼宴，表情充满了惊奇。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你小子知道往回买菜了？
可你这是抢了人家鱼贩摊子吗，怎么全都是鱼肉？”
“房姐，不是我跟你吹。
就算是抢了全世界的鱼贩摊子，你也弄不到这么一桌子全鱼宴。
这顿饭少说价值三十万，顶的上我在这三十年的租金了吧。”
“滚蛋的。
夸你一句，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不就是几条破鱼吗，你还三十万，你以为是金子啊。
话说，你买的鱼怎么全都是肉啊。
鱼头鱼尾呢？”
房姐嘟囔几句，很快就被美食吸引，没再搭理李重。
李重摇头叹息，也懒得多解释。
他今天收获很多。
一条鲲鲕全部收拾干净。
总重二百七十三斤。
鱼头鱼尾甚至是那些内脏都被方老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