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马克李并没有想象中的跟着笑了起来,只是咧了咧嘴,叼着香烟目光怔怔的看着远方。
“……”
几人察觉到马克李这表情,一时间都偃旗息鼓了。
“这种事情,再说吧。”
马克李重重的吸了口香烟,舔了舔嘴唇,一本正经的看着钟文泽他们三个人:
“在我心里,其实还有个过往,现在想想,感觉那时候对人家还挺愧疚的。”
“啊?”
钟文泽应声点头,抓了粒花生米丢进了嘴里,嘎嘣咀嚼着:“小马哥在感情上也有经历的么?”
“我十七岁的时候,那时候很年轻。”
马克李叼着香烟,右手拿着面前的拉罐啤酒,手指旋转着罐身,眼睛微眯:
“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那年的冬天有点冷,那天我生日,下着雨,天很阴。”
“她绕过大半个港岛跑到我这里来,给我买了蛋糕,拎着她亲手编制的围巾送给我。”
“天很冷,她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站在雨伞下瑟瑟发抖,跟我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就赶回去做工了。”
“那时候的我多穷啊,连给她买套新衣服的钱都没有,那时候的我很愧疚。”
场上的气氛莫名的沉闷了下来。
“她对你这么好,你对她更好不就好了?”
阿祖听到这里,早已经沉浸进去,他按照他自己的思维,跟着说到:“那后来呢?”
“后来?”
马克李眯了眯眼,仰头把拉罐啤酒一饮而空,手指发力把空拉罐攥捏:
“没有后来了。”
他的表情明显阴沉了几分,牙关紧咬脸颊两侧的咬肌明显:
“那时候一个小帮派的大佬看上了她,这件事情她不敢跟我说,她想自己处理了。”
“那天,我发薪水了,领了钞票以后我攥在兜里也不敢松开,我跑去找她。”
“到了她家楼下,我亲眼看到她从四楼跳了下来,就这么倒在我的面前,鲜血染红了她的脸,我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楼上,四个社团的烂仔趴在窗户上往下看,看到我以后还不忘威胁我,要砍死我。”
马克李重重的咬了咬牙,眼眶微微发红,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颤抖:
“你们知道那个时候的港岛有多乱吗,我去找差人,差人不管这种事情,就说我没有证据,以失足坠落匆匆结案,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