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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继嗣之争 (1 / 4)

初平四年岁末,曹cāo返回鄄城,陆续恢复兖州各郡县,吕布、陈宫、张邈仅仅剩下了大半个东郡,把主力屯扎在濮阳,并分兵咸城、东武阳、东阿等地,以防曹军乘胜追击。

但是曹cāo还没打算这就去抄了吕布的老巢,荀彧跟他说,东郡今年的收成很不好,在原本的计划中,还打算从屯田收获中拨出三四十万石粮食去帮忙填这个窟窿的,如今把负担架到了敌人肩膀上,那不是很妙的事情吗?还是等过了年,将将开chun,等吕布他们存粮吃光、种子无着的时候,只要平推过去便能取胜。

曹cāo点头称是,就开始巩固新复的郡县,暂不动兵——是勋自动请命为使,跑了趟乘氏,果不出他所料,虽然吕布并没有被彻底赶出兖州去,但胜负之势太过明显,李符、李登兄弟只好低头,乖乖献出了城来。是勋算是又白捡了一份功劳。

可是他并不知道,历史的惯xing又在他影响不到的地方尝试扳正轨迹,一支残兵这时候迤逦进入了徐州境内。

虽然在这个时空并没有被攻打徐州的曹兵吓到,但徐州牧陶谦终究是老啦,不仅仅是**,更包括心态,他逐渐地受不了麋、曹两家各保其“主”——也就是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和陶应——见天儿真的假的相互攻讦。于是叫来东海郡从事是宽商量,说你当初献的联姻之策,自称可以使两家和睦,共扶我儿,怎么就不管用呢?是宽朝老头一摊手:“使君需尽快决定了继嗣人选,才可使曹、麋两家,以及我是家协同一心,辅弼少主啊。”

——你老先生没有决断,迟迟不定下传位给哪个儿子,这又怪得谁来?

陶谦也明白是宽所言有理,最终一咬牙、一跺脚,找了个素来信服的道士给俩儿子算命。那妖人斋戒沐浴、焚香叩拜,一连折腾了三天,这才给出结果来,说大公子(陶商)命中带煞,恐不能长久,还是二公子(陶应)一出生便有五彩祥云笼罩,乃是大富大贵之相。

陶谦心说老二诞生的时候有祥云笼罩?我怎么不知道呢?可是既然道士这么说了,他也就当即拍板,好,明天便向群臣宣布,立陶应做我的继承人。

按照汉代的礼法,立嗣以嫡,无嫡以长,陶商、陶应都是庶出,按规矩继承人就该是年岁比较大的陶商。但是这所谓的继承人,不是指的官位——官位就压根儿不能父死子继——而是指的爵位,至于家中财产,基本上按照老爹的遗言来分,并无一定之规。所以陶谦就打算,把自己溧阳侯的爵位依律传给陶商,动产也给他,而把不动产——当然主要是徐州之地啦——传给陶应。

这时代的各地州刺史、州牧,甚至很多郡国守、相,虽然表面上还尊奉着东汉朝廷,其实已经是割据军阀了,地盘儿对于他们来说,就都是私产。比方说,益州牧刘焉就在不久后去世,把偌大一份基业都私相授受给了小儿子刘璋——这个时空当中,陶恭祖打算做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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