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1 / 4)

不日,沉寂的皇宫里有了好消息,静卧许久的皇后初醒,皇帝匆匆赶至凤祥宫,大喜,即下令,待皇后身子痊愈之后,设宴庆祝,邀各王公大臣一同赴宴。

宁白自受了寒,便一直卧病在床,小安子得了三殿下吩咐,在旁时时照顾着,偶尔三殿下也会前来探望,还吩咐了宫人们好生伺候,怠慢不得。

皇后此病初愈,已不必在吃药,只管好生恢复着,这才有了此刻青元候在了宁白的床旁。

青元端着盛着半碗汤药的药碗,一边给自家徒弟喂药,一边皱着眉头,道:“你自小身子骨如何为师最清楚不过,短短寒冬就能让你病卧在床?这为师可不信。”

宁白虽乖巧地喝着药,神色却淡漠无光,脑子里想的全是容玉的死,和应祁的狠。

青元轻叹了叹气,道:“这些年来,你左右不过都是小病,喝了药,第二日就好。为师虽上了年纪,但清楚的记得你大病的次数,一次是将你从南楚带出来,病了七日,一次是将你父亲的遗物带到你眼前,那次,病得最重,有足足半月之久,再者便是此次,告诉师傅,究竟发生了何事?”

闻言,宁白回过了神,抬眼看着青元,眼角不禁有些润了,“师傅,宁白遇见了昔日南楚的故人,而那位故人,前几日……因我丢了性命。”

青元青年时本就是个行走江湖的郎中,对各国皇室之事一概不知,抚养宁白,为报答昔日南楚宁王救命之恩,并不认识宁白口中所说的故人。之后,见宁白对医术极具天分,便收作徒弟,他也无忧后继无人。

这么多年,宁白从未说过遇见过什么故人,怎的一到了皇宫,就遇见了故人?

宁白将汤药喝完,青元便接过药碗放在靠床头的木凳上,思索片刻,缓缓道:“你的性子,为师清楚,定是愧疚极了,伤了心,才这般卧病在床,待过些时日出了宫,回了余苍镇,再给你那位故人烧些纸钱,立个灵位,也好有个魂归之所。”

宁白垂眸,点了点头,她清楚,此时是在北梁皇宫,就算是出了宫,也不可任性妄为,师傅为了她,躲藏数年,如今又是处于险地,她一向理智,冲动可不是她会做的。至于容玉……她也只能愧对于她了。

青元在宁白屋子里待了好些时候,黄昏时分才离去,皇后的病虽是好了大半,可也得不时地候在旁侧,以免出了失误。

转眼间,慕归雪等人在客栈里也待了许多时候了。偌大的皇宫,寻一个人可不是一件易事,阿莘手握白羽令,势必要先找到再说。

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慕归雪轻放下手中的螺黛,启唇道:“进。”

房门被打开,来者是芸姑,“姑娘,马车已经备好了。”

慕归雪并没有即刻应声,而是捻起桌上的红纸,对着铜镜,红纸贴近了唇边,双唇浅浅抿了抿,一抹朱唇娇艳地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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