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当即皱眉，先要吐出来。
于是，她便亲了上去。
他便才不吐了，将药丸吞了进去。
这一过程折腾完，实属不容易。
喂完药，他又似乎醒了一下，然后......
尽做了些小朋友撒娇的事。
云姒想到这里，有些想笑，“怎么？那天晚上的事，你记起来了？”
记起来他如何像个癞皮膏药一样，死死地抱着她？
“......”顾凉唇瓣微抿，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灼然温柔的视线。
只是，每次一这样，他的耳朵就会暴露出来。
红得彻底，上面似乎还冒着热气。
云姒看哄得差不多了，这才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了床边，笑眯眯，
“不过呢，你这么害羞，不会是第一次......和女孩子亲亲吧？”
她就是在明知故问。
顾凉也慢慢坐了起来，依旧是习惯性地，想挡住自己丑陋的那一面。
他低着头，不说话，像是在默认什么。
云姒看着他依旧是要避开她的样子，便站了起来，坐在了他的另一侧。
这下子，他被烧伤的那半张脸，一览无余了。
他似乎慌了一下，抬手就想挡。
但云姒抓住了他的手，又凑上去亲了一下。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她看着他通红的耳朵，躲闪的眼神，还有微微佝偻的肩膀。
明明本该是意气风发，正当壮年的男人，此刻却活得如此畏缩，无比在意别人的目光。
云姒轻柔浅亮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久久未动。
顾凉似乎真的很紧张，被她抓着的手，手心已经变得汗涔涔的，指尖还有些抖。
他知道她在看他，所以微微低下了头，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亲过来的时候，他手上的汗更多了，也在一瞬间抓紧了她的手。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他的表现已经能说明了，他的神经已经处于了极度紧绷的状态。
若是再施加稍微一点的刺激，他怕是受不了了。
云姒心中叹了口气，终于把视线挪开了。
“总之，以后在家，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的时候，你不许再戴口罩。”
“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的口罩变走。”
她扫了他一眼，以示威胁。
顾凉低着头，像是受气包的小媳妇一样，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高高瘦瘦的个子就这样佝偻着时，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反倒像是只委屈的小奶狗，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云姒被自己的脑补给逗得有些想笑。
她看着他，长手长脚的，但确实不怎么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