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过后的第二天清早，吴老先生便在鸡鸣声中醒了过来。
此时的杭城比想象中的安静，街道上行人并不多，毕竟这是一年到头所剩不多的闲暇日子。
到了他这岁数睡眠的质量已经远远不够，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压住身心的疲倦。
吴老先生换上衣服打算出屋外的时候，随即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似乎从隔壁屋子传来。
“秦白这小子有心了……”
他觉得应该是秦白在早起做饭，十几年前对方借住私塾也是如此懂事。
吴老先生不禁欣慰的摸了摸胡子，快步朝着隔壁走去，结果他迎面看到的一幕摧毁了前半生的世界观。
一只手中端着盘子的熊猫准备着早点，而不远处的院子里，老猿手持扫把清理着枯叶。
就连驴子都用嘴将种土壤里的杂草拔了出来，短短的时间，私塾就有了焕然一新的感觉。
“这………”
吴老先生愕然的不知该说些什么，难不成这年头野兽竟然聪慧到如此程度了？
随即他就被熊猫请进了屋子里，餐桌上是简简单单的米粥咸菜，还有熊猫现炸出来的油条。
油条看上去手艺一般，但用料应该不错，散发着扑鼻的香味。
“秦白人呢？”吴老先生忍不住问道，他反应过来后苦笑着摇头，这和自言自语有何区别。
不过是一些野兽罢了，怎么可能与人的灵智相同……
接着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老猿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而且似乎为了表达的更加清楚，几兽轮番演起了小品。
大概的含义是，秦白一大早出了门，提地嘱咐它们照顾吴老先生。
吴老先生过了许久才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他不知所措的坐在位置上，老猿连忙盛了一碗米粥。
然后熊猫几兽眼巴巴的看着吴老先生，搞得后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要么一起吃点？”
话应刚落，老猿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锅碗瓢盆，效率极高的分完了米粥，不过还是将大半留给了吴老先生。
接着它们就闷头喝了起来，仿佛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吴老先生愣了下，然后尝试着夹了一筷子咸菜，入嘴后就感觉鲜味在舌尖爆发了开来。
他仔细一看，这哪是咸菜，分明是山珍海味切成丁后干炒出来的。
而那米粥里也有玄妙，每一粒米都是中空，其中塞了肉馅，入口软糯即化，肉香混杂着米粥，将味道提升了数倍。
吴老先生将目光放到了最后那几根其貌不扬的油条上，他满怀期待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