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道自己手上的这一个药瓶,已经算是给自己的恩赐了。
若非如此,她也应该和当年的家族中人一样死在那里。
一想到这些,容贵妃眼底就剩下了恨,连带着看向站在一边上的言沉宇中极为的不顺眼。
这时,御书房之中,一个暗卫便将乐司没有人在的事情禀告给了言沉渊。
言沉渊把玩了一下自己指尖的狼嚎笔,笑容深邃。
随即又想到了太后突然病重的事情,以及今天在朝堂之上怎么也不安分的柳国安来,悠悠地叹息了一声。
看来这宫中是要彻底的变天了。
“吩咐下去,最近什么也不管。”言沉渊说道,眼里划过了一抹杀意与算计。
浮沉不知晓他要做些什么,然而此时此刻证明,有一些动作还是不能够做的,否则到最后偷鸡食把米都有可能。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言沉渊去到了太后宫中,果不其然,如他所料,见到的是个病殃殃的太后,没有昔日里的凌厉与和气,反倒是落了个深闺哀怨之人。
“皇帝来了呀,这回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哀家吗?”太后问到言语之间带着一丝戒备。
“没什么,只是来看望一下太后的病情而已,只不过看见太后如今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的模样也不算是病重。”言沉渊说道。
他顿了顿,复而又说道,“太后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身边的人也是悉心照料着,不如就让皇后回到自己的宫里去吧,省得每日跑来跑去的,把自己的身子骨都给折腾没了。”
太后还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多见云舒几面的,然而又听他这么说,仔细一想起来又抽了抽一下嘴唇,有些不满。
云舒的身子骨确实弱,又加上身体中了巨毒。
何况……
“太后娘娘如此聪慧,但真舍得让您宠爱的皇后和您一样步入到这个漩涡里吗?”言沉渊说道。
极淡的语气,却让太后听出了他的强势和不容拒绝。
她想要抬起手来指责一下言沉渊,却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抬不动手指了。
又想到这一段时间里的一些事情,以及现在已经向自己伸出了手的言沉渊,犹豫了下来。
“哀家居然不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可平衡君臣之道与朝臣之间的关系是必然的。”太后说道。
她在宫内所得到的消息并不多,然而最基本的生存之道她却是摸索到了的。
“太后放心,朕也不傻,不会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言沉渊说道,脸上露出来的讥讽,也让太后瞧出来,他是连戏也不想做了,多年来维护出来的好面子也没了。
太后也说不清楚是凄凉还是释然,就是想到了云舒那孩子,以及得到了封地的言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