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枭道:“也不用麻烦了,我看爷爷手上把玩的那两个玉球就不错,不如就送给我们吧,正要一个人一个!”
靳铨气得瞪大了眼睛,“你想做什么?这两个玉球已经跟了我三十几年了!”
靳司枭道:“正是因为是爷爷的亲近之物,送了才有意义啊!您想,我们把这两个玉球带在身边,只要看一眼,就能牢记爷爷的教诲,岂不是比爷爷耳提面命更好!”
靳铨的一个老朋友看靳铨好像是被割肉了似的,在一旁笑道:“阿铨啊,我跟你已经六十几年的朋友了,还从来没看见过你这么心痛的样子。你这个孙子极有出息,女孩子心意也好,你那两个玉球虽然也很稀罕,但是却不及那块黄龙玉,给他们吧!”
“你怎么也帮着他们向我讨东西?”
那老朋友道:“我这哪里是帮他们,我这是在帮你啊!你想,既然苏小姐祖上是御医,八国联军侵华,那多乱啊,苏小姐家应该不只有这一块玉佩吧?你给个宝贝给她,讨个好彩头,等她以后今天送你一件,明天送你一件,怎么也比你这两球值钱啊!”
靳铨被说得拉下了脸,“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难道会觊觎小辈的东西吗?”
那人还挑衅道:“真不要啊?那姑娘,你家还有吗?”
这种话,苏北自然是不答的,抬起头来,呆呆望着靳铨,却是眼睛黑白分明,很是乖巧纯粹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让人讨厌。
被那老友胡说八道了一阵,靳铨自然不好再藏着掖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玉球,递给向伯忠。
“拿去吧!”语气还是有点气呼呼的。
向伯忠把玉球递到靳司枭和苏北手中,冲他们打了个眼色,“还不快谢谢老爷!”
“谢谢爷爷!”靳司枭和苏北高兴地接了,又给靳铨拜了一下,才站起来,退到一边。
付茗蕊恨得肠子都要冒烟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是她算计了苏北,为什么到头来,丢人现眼的却是她。
现在人人都知道靳司枭已经有了正儿八经的老婆,还给老爷子贺过寿,磕过头,收过礼物,这就算已经过了长辈这一关了,这叫她以后在靳家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又拿什么分身自居?
本来她站这个位置是极显眼的,现在反倒成了最大的笑话。
她想离开,又怕靳铨会不高兴,只好一直站着,让众人评头论足。
靳家基业创建超过百年,人口众多,嫡系成员合起来至少过千。
送礼环节自然要耗费不少时间。
一个半小时过去,期间也出现了不少价值不菲的藏品与玉器,但靳老爷子却也没有第二次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