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澜憋着那点小心思，快速把早餐吃完。
恰好苏以琛也把两份论文都看完了。顾元珩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孟时澜倒是淡定许多。
反正辅导的时候，他最凶的样子都见过，没什么好怕的。
“顾元珩。”苏以琛轻启薄唇，沉声开口。
“是。”他挺直腰杆，恭恭敬敬地应了声。
“论文的数据来源。”
“诶？”顾元衍愣了一下赶忙说道，“因为时间比较紧我参考了很多历年的数据，也做了问卷调查，但是调查结果并不是十分理想。”
顾元衍越说声音越小，一旁的孟时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里吐槽苏以琛要不要这么吓唬人家孩子。
“数据不够准确，这种低级的错误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苏以琛翻着顾元衍的论文皱着眉说道。
“是……”顾元衍垂下了头不敢看苏以琛，顺带还像孟时澜发射了求救的目光。
虽然他才刚成为苏以琛的研究生，但能考上西大研究生的人怎么可能是傻子，知道苏以琛和孟时澜的感情不一般，而且他还听说了两人之间有婚约。
接收到求救信号的孟时澜耸了耸肩膀，顺便用眼神安抚顾元衍。
你敢想象我的论文都没有数据支撑？
顾元衍不敢想象，所以他收回了目光等待苏以琛接下来的训斥。
苏以琛合上了顾元衍的论文，表情看不出喜怒的说道：
“勉强能达到合格的标准，但在我这里合格远远不够。”
顾元衍能被苏以琛破例选中自然有他的优势，但苏以琛一向严格，做人做事都是如此。
顾元衍彻底埋下了头，一边吃饼干的孟时澜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说道：“合格才会有进步的空间嘛，如果我们一写就达到完美，那也不用来西大了是不是？”
苏以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孟时澜默默翻了个白眼，一点也怂他。
没有再说顾元衍的问题，他转而拿起了孟时澜的论文，孟时澜顿时不说话了。
只翻看着了个大概，苏以琛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抬眸看向孟时澜问道：
“你本科论文怎么过的？”
孟时澜被噎的说不出来话，很想告诉他她大学论文不但过了，而且还是优秀论文，能拿出去展示的那种！
“我虽然带过的人不多，但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学论文没有数据支撑。”
“没有数据支撑的论文，就像是空中楼宇，没有依据和根据的东西，只存在人们的想象中。”
虽然是自己不对，但孟时澜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认错，她嘀咕着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明明是想那天晚上搜集数据的，结果……结果太累了，这几天都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