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墨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男人一张冷脸而退怯。
她款款走到苏以琛面前，轻声道：“以琛哥哥，我来了。”
苏以琛仍旧带着墨镜，听到她的声音后，脸上冷冽疏离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秦雨墨抿了抿唇，身子朝他的方向前倾，声音更加温柔：“抱歉啊，是不是让你久等了。”
“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说废话。”男人终于开口。
即使他戴着墨镜，秦雨墨却觉得他眼神里迸射出来的冷光，不断地在她身上扫射，让她脊背发寒。
等回过神来后，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因为他的那股气势，而被吓得端正坐直了身体。
她尴尬地笑了笑，忍不住多打量了面前的男人几眼，像是要透过那副大墨镜，探知他眼睛失明的真假。
“解药。”好一会后，苏以琛再次不耐烦的开口。
冰冷的声音将秦雨墨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敛了敛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雨墨，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出国的这些年，都在做什么？”男人身体缓缓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
一下下，就像是一根棒槌，重重敲着秦雨墨的心。
她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我当年出国，也只是为了多学一些经营管理知识。”
“除此之外，你什么都没做？”苏以琛唇角勾起讥讽的笑，“看来苏家在你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你才会觉得，你在国外背地里所做的一切，我都查不出来？”
秦雨墨心下一惊，可明明已经知道这男人瞎了，脸上还是忍不住做出一副平静的表情，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被他看穿。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回答，苏以琛却已经站起身来。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扔在秦雨墨面前。
“如果你不想自己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被曝光……”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唇角扬起讥讽的弧度。
剩下的那些话，他也懒得多说了。
他相信，秦雨墨还不至于蠢到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秦雨墨垂眸去看那些照片，就见照片中的画面，正是她在国外时，待在地下实验室研究药剂时的场景。
她不可置信地紧抓着那些照片。
怎么可能？
这些年在国外她一直都很小心，这些照片又到底是谁偷拍下来的？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苏以琛冷笑道：“人无论做过什么事情，都会在这世界上留下痕迹。”
秦雨墨紧咬唇瓣，如何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么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