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黎小暖虽然是主动来找我咨询，态度也看似良好，但却并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有些事情她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我，比如你跟他隐婚的种种，可有些事就连我催眠她，都得不到一丝答案。”
“例如？”
“这些涉及到她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我向你透漏她的病情已经不合规矩了，要不是因为你算是她的法定监护人，这些我都不可能告诉你！ ”
她可以跟季星澜探讨黎小暖的病情，隐私是绝对不能透漏的，这是职业操守。
“不过有件事也许你能帮我查一查！三年前是我第一次发现她的第二人格，但我怀疑那并不是第二人格第一次出现，如果能找到第一次出现的那个节点，对她的病情是有很大帮助的！”
“是在五年前！”季星澜笃定道。
姚乐愣了一下，她是想让季星澜帮着她探索，毕竟连黎小暖自己都不清楚第二人格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季星澜却如此笃定？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姚乐皱眉，看季星澜的表情，沉重的连她都觉得压抑。
“五年前她生小诺那天，就是她第二人格第一次出现的节点！”
想起五年前黎小暖生孩子的画面，季星澜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能跟我具体说说吗。”
“五年前她生小诺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晕过去大概十分钟，醒来的那个，应该就是她的第二人格。”
季星澜至今都忘不了黎小暖当时的表情，就跟姚乐说的一样，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你确定那次是第一次？”
姚乐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一直猜测黎小暖的第二人格，应该是在她被囚禁的那三个月出现的。
“我确定！”季星澜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的第二人格是因为小诺才出现的？可为什么后来再出现，都是因为黎明阳？”姚乐还是有些不确定。
“你说过，第二人格是因为有无法跨越的恐惧才会出现，我很确定她对黎明阳只有恨，不是怕！”季星澜当初救黎小暖出来的时候，那个时候黎小暖已经被囚禁快三个月了，但他没在黎小暖眼中看到一丝恐惧。
相反他第一次看到黎小暖出现害怕的情绪，是在她得救之后，被诊断出怀孕的那一次。
那时候他还以为黎小暖不想生这个孩子，未婚先孕让她害怕，以至于那一整段时间，他都在喜悦和愤怒的情绪中来回切换。
直到黎小暖生产，明明晕血的人，却浑身颤抖的看着隆起的肚子努力微笑。
他十分确定，让黎小暖生出第二人格的就是小诺。
“要真的是因为小诺，事情也许真的有转机！”姚乐现在心情很复杂，有种自己要突破一大难关的焦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