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屋,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但却格外的有安全感。
房屋不大,三间左右。
原本是她爹娘住在主屋,哥嫂住在东屋,她一人住在西屋。
大嫂进门五年,先后生下一儿一女。
侄子侄女懂事乖巧,大嫂贤惠持家,孝敬公婆,大哥努力种田,种些蔬菜送到城镇集市贩卖。
老爹是个木匠,平时打打家具,做点小手工。
沈家的日子不算富足,但却比下有余。
一切意外都是她被人掳走,变的不幸起来。
敛起失落心情,沈茵瞧向孙嬷嬷和秋兰。
“打今儿起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先将房屋清扫一下,秋兰打点水,将桌椅凳子擦一下。”
举家搬迁定然是仓促之际,家里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
房屋里的被褥还都在。
孙嬷嬷道:“姑娘歇着就是,老奴和秋兰去做。”
沈茵嗯了一声,怀里抱着奶娃娃坐在院子里,哄了会儿,将孩子哄睡,她也没闲着。
拿起扫帚将院子扫了下,发现原先种的菜还在疯长,只是草多菜稀。
在高至膝盖的野草中,沈茵还找到了几个菜瓜,幸好没坏。
孙嬷嬷清扫房屋出来,便瞧见弯身在摆弄菜地的沈茵。
“姑娘,家里粗活我跟秋兰做。”
孙嬷嬷对沈茵忠心并不是没原因的,孙嬷嬷当初被买来去伺候沈茵,也是不情不愿。
后来孙嬷嬷在庄子上在沈茵跟前做事,犯了错,要被庄子上的管事打死扔了出去,是沈茵帮她求情,留下她一条命。
自此后,孙嬷嬷对沈茵,倒是忠心不二。
而秋兰那是因为沈茵离开庄子的时候,将她给带上了。
不然,秋兰定然也是要落个被发卖的命运。
沈茵瞧这俩人目前来看倒是忠心,便留在了跟前。
这般乱世加上大旱,孙嬷嬷和秋兰这种没有户籍之人,想要在外求生,自然是相当艰难。
倒不如跟着沈茵,勉强混个温饱,也不至于饿死街头。
沈茵抬手擦了下额间汗水,她这体质怪不得总是被人惦记。
别人出汗是酸臭味,她出汗却带着微微的香甜,就连蝴蝶都围着她转。
香汗淋漓,说的便是她。
“我现在也得自食其力,我家在清水村有几亩薄田,我们种田,总归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