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迟,你在里面吗?”
贺纯纯的手伸向男厕的门帘,“里面有人吗?”
无人应答,她刚要撩起,时沫迟突然从里面出来。
“纯纯?你在干什么?怎么把针给拔了?”
“哦,没事,我就是,就是觉得我好了,我怕一会儿再错过饭点,我们赶紧去食堂吧!”
“你……确定?吊瓶不是刚输上吗?”
“确定确定。”贺纯纯边回答边四下打量。
“那……好吧!”
自从看到那个人影之后,贺纯纯就分外敏感,走到哪儿都觉得有人盯着他们。
一到食堂,又开始贼眉鼠眼一通乱看。
时沫迟一头雾水,“纯纯,你又在看什么?刚刚都看一路了。”
“没什么,我就是熟悉一下环境,习惯了。”
“你这叫什么习惯?”
“哦,我这是……我这不是干过一段时间溜门撬锁的事吗?我这是职业病,到哪儿都得先踩点儿。”贺纯纯尬笑几声,自己都觉得牵强。
“那你在我爷爷家,不会也踩过点儿吧?”时沫迟突兀的问。
“那没有,我哪儿敢呐?”贺纯纯盯着他仔细看了看,“哦,我知道了,你是怀疑那天进书房的人是我?”
时沫迟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怀疑过你。”
贺纯纯审视了他一会儿,余光突然看到一个眼神,她的目光立刻锁定。
“时沫迟,这里有没有你爷爷安排保护你的人?”
“应该有吧?什么打饭的、打扫卫生的、干杂物的,里面总会混几个吧?”
“那是因为你们有什么仇家吗?”
“没有,你放心,我爷爷就是怕有人绑票讹钱,以防万一,其实这么多年,根本没有人敢动时家。”
“哦,那就好。”
但她还是隐隐觉得,两次看到的人影都不是时震的人。
人影一瞟就消失不见,她也便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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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所有人都集中在露天训练场上,坐着小马扎,前面摆一个投影。
军事化的作风就是一板一眼,雷厉风行,说是六点钟放电影,多一分钟都不带拖延的。
这样的场景,贺纯纯还是小时候在孤儿院经历过。
那时候一放电影,大家都很高兴,都抢着坐第一排,她每次都会把第一排最中间的四个位置占上,她,晚晚、轩轩还有林子排排坐在一起,边嗑瓜子边看。
想到这儿,竟有点出神,罗宇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