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晗现在激烈的言语还是让他十分生气。
“我毁掉了什么？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因为我爱你，我就不能帮助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在困境中挣扎吗？”
“没错，你就是不能！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该知道自尊对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我可以承受这个世上任何一个人的白眼和鄙夷。
但绝不能接受你的同情，因为如果两个人之间的情感中掺杂了同情和愧疚，那它就不是纯粹的爱了。难道你不懂吗？
你连这些事情都没有考虑清楚，就口口声声说爱我，是问你爱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我说的话你不能完全接受是吧，那你有没有想过，和这样的我一起生活的你，真的会快乐吗？”
“我……”
傅宇沉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从没想过莫晗的内心会是这样的复杂，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莫晗给他的感觉，但是他到底能不能接受更深层次的她，他从来没有仔细想过。
然而就是他这样忽然的一个犹豫，莫晗就好像已经看清了一切似的，有点戏虐地咧嘴一笑，随后低下头去，在一张收据的背面写下了一张借条，签好字后递到了傅宇沉面前。
“签字吧，我的……新债主。”
莫晗的眼神是那样的讽刺，犹如一把刀子一般扎进了傅宇沉的心，他到这会儿也完全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片好心会招来这样的结果。此时此刻，他从万芳那里接过借条时，心里的那些激动和快乐已经荡然无存了。
“如果我签下这张借条，你的心里……会稍微好受一些吗？”
傅宇沉呆呆地盯着那张新借条，眼神里满是忧郁。
“没错，起码证明这不是你对我的施舍。但即使你不签字，我也会想法子把钱还给你的。”
莫晗的话，再一次刺痛了傅宇沉，让他狠下心来拿起了笔。
“好吧，我签！”
说完，傅宇沉在借条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把它随手叠好了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还想说点什么，可他觉得在自己还没有考虑好之前，继续说话只会再度显露自己的心虚。他对莫晗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他确实需要再仔细想想。
所以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莫晗，就像一个罪犯在法庭上等待法官宣判结果似的。
莫晗也果然没叫他多等，看也不看傅宇沉说道：“如果你这会儿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不值得的事儿，也可以叫我立即还钱，三天内我会想法子筹钱还给你的。”
“如果你打算再继续说这样的话，那我真的会生气的。”
傅宇沉有点不想再忍受莫晗的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