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现在到底是咬死了拉苏婳下水,还是改口说她自己得了失心疯更好?
她不想影响经略的未来,但是,戏已经开场,由不得她说停就停。
不能在这里上学,她手里还有公公写的介绍信,可以让经略去私塾上学,退而求其次就是了。
但,她一定也要让苏婳带来的那两个孩子失去在颂阳书院和白鹤书院上学的机会!
“肯,肯定有人看到了我从你车上偷东西的,谁看到我偷东西的,站出来做个证啊!”
“我确定,我撕掉的就是两本资料薄,你是找了人重新写的,我有错,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郭巧宛如疯狗,指着苏婳癫狂一笑,充满了玉石俱焚的快感。
苏婳叹了一口气,看向跟着押着程松上来的士兵说道,“你们抓他的时候,有找到什么证据么?不然,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承认他们的罪行吧。”
那个士兵从怀里摸了一个布包出来,“这里面就是他们撕掉的东西。”
解开布包,大家能看到和资料薄的泥黄色封面相似的花纹,还有一些白纸碎片,上面有字迹。
一个围观者道,“你能把他们重新拼起来么?”
“我不识字。”
刚才被冤枉的士兵道,“我识字。”
“不行,你也是有嫌疑的人,你不能碰这个东西。”
“这个事情,得让一个外人来判断,或者让书院的人来做。”
“我来。”一个留着八字胡穿着灰色书生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身穿灰底黑边的学童。
“秦先生!”
“外面的喧嚣已经阻碍了面试的进度,我是书院的秦咏,这个官司就让我来判吧。”秦咏也不讲究,接过那士兵手里的布,摊在地上,扯平了布料之后,席地而坐就开始拼图。
说是拼图,其实也不必拼凑太多,因为资料薄上写的东西并不多。
只有面试孩童的基本资料,只要把名字拼出来就一目了然了。
几个呼吸之间,秦先生就完成了封面和首页的拼图,其他没有字的碎纸,一是真的很难拼,二是完全没有拼的必要。
识字的家长们探头过来一看,“程经略。”
“这本资料薄是名唤程经略的孩童的。”
苏臻和程经锐露出惊讶的表情,程经锐更是直接问道,“三婶,你为什么把弟弟的资料薄撕了来冤枉苏婳大姐姐?”
而郭巧则是脸色全白,就算她明白因为她的“胡闹”,孩子的名声受到了影响,可能不会被颂阳书院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