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的话收的很奇怪，艰涩的转折也很奇怪。
道人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
却见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表情有些怔楞，或许他自己都对自己说的话感到十分奇怪。
道人眨了眨眼，懂分寸的没再多问，低着头继续吃饭了。
一顿饭吃完，已经到深夜了。
孙舟吃了一顿饭感觉像是喝了一顿酒似得，晕晕乎乎快活似神仙的抱着桌子腿傻笑，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
翰瞥了一眼孙舟“见过醉酒，倒没见过醉饭的。”
“让他醉的可不是饭。”道人笑起来，“而是翰先生……”
翰从善如流的接话“的玄力。”
“是。”道人眼神划过他，笑的更甚，点头。
翰也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停下来，状似想起来什么，冷静的提醒“对了，青龙应该很快会来，三日内。”
“恩。”道人点点头，十分冷静。
她先前在道观门口连通了青龙的所在地，窥视他，挑衅他，青龙自然不可能就装聋作哑，视若无物。
翰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轻点桌面“你引他来这里，有什么计划？”
道人一手撑着下颌，眼神看着他“怎么？你是想加入我方？还是想为青龙打探敌情？”
“你觉得？”翰眼睛不眨的回视，眼里带着笑意，轻声说。
道人撑着下颌的指尖轻抚了下，嗤笑出声“我没什么好觉得的，你的思想自然是由你而定，没人可以左右。”
“如果我想加入？”翰知道，这句话是没有意义的话，以道人的性格，她是一定会拒绝的。
果然，道人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你不想。”
翰惨遭拒绝，却了然于心的笑了出来“恩，我不想。”
“不过我们可以作为盟友，如果你愿意的话。”
翰说“好，那么作为盟友，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道人沉默的想了想，随即沉吟道“如果可以，能借我一把剑吗？”
“聪明的小孩儿。”翰赞了句，“当然可以。”
翰总是喜欢叫她小孩儿，语气宠溺，明明说的是“小孩”，却有着几分暧昧之感。
他自己都不知为何会这样，就像他不知道为何他先前会脱口而出“我做的东西还差得远呢，完全不如她……”。
那种下意识说出的话语，找不到来路。
他只是隐约觉得，“她”指的是道人。
但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他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