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坞堡的墙壁上,满是刀剑的伤痕,又是有鲜血,此刻散发着黑色。庄丁们开始收敛着尸体,开始下葬着。那些勇敢善战的,将会得到奖励;那些胆怯,畏敌的,也会得到惩罚。

所幸击溃了胡人骑兵,缴获不少,倒是能弥补损失。

经历了战争之后,坞堡又是恢复了平静。

胡人进攻坞堡,损失不少,只是百姓们在经历了初期的慌张,失措之后,又是恢复了平静,继续生活着。在一个小楼当中,三个菜碟送上,品着美食,墨夷明说着往昔。

刘秀也是叹息,想要安慰,却是说不出什么。

冉闵之败,原因太多了,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至于他的一生,更是毁荣不断!

“平皇帝被擒,我多次出手营救,却是无功!平皇帝已死,死国的臣子无数,而我却苟活着,悲哉!”墨夷明咬牙道,眼中闪动着悲哀之色。廉台之败,平皇帝被生擒,他多次出手营救,却是无功。

他为邪极宗宗主,修炼着道心种魔大*法,已到了第十一层,可谓是天下第一强者。然而大军面前,在铁骑面前却是弱小不堪,几次出手,几次失败,差些身亡。

似乎有些悲切,墨夷明说着往事,说着与冉闵相处的经历。

刘秀仔细的听着,没有多言,在言语当中感受到了墨夷明一丝愤怒、悲切,还有不甘、怨恨。虽然墨夷明是乞活军军师,可在地位上,却是不如郭嘉、诸葛亮、张宾多矣。

“若是你为平皇帝,你将如何?”似乎有些考较,墨夷明问道。

刘秀沉默了,开口道:“我有对平皇帝不敬之处,先生莫要见怪!”

“无妨,吾又不是狭隘偏僻之人!”墨夷明说道:“当说无妨,即便有对平皇帝不敬之处,吾也不会怪罪!”

“想要当皇帝,想要造反,就要制造矛盾,制造冲突;可造反成功后,当皇帝后,就要压制矛盾,缓解矛盾,化解矛盾,就要和谐。这一点上,刘渊、石勒做的很好;可刘聪、石虎,还有冉闵,就做的很差!”

刘秀淡淡道:“很多人都是自以为是,以为当皇帝,能为所欲为,想要干什么都可以。可这些人都活不长,或是遗祸子孙,身死国灭。真正的帝王,要学会忍受,忍其他人不能忍受!”

“你觉得平皇帝,杀戮太重了!”墨夷明皱眉道:“可不杀戮,胡人岂能臣服,汉人岂能归附!”

“可杀戮之后,胡人未能臣服,汉人也未能臣服!”刘秀说道。

“那该如何?”墨夷明道。

“迁都!”刘秀道:“刘渊攻破了关中,攻破了长安,却未定都长安,就是因为长安百姓思念晋朝,人心不服。故而定都平阳,而不是定都长安。同样的邺城百姓,思念石赵,人心不服,最好是迁都长安,或是洛阳……可冉闵倒是好,杀戮不断,问题没有解决,却是局势快速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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