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程瑶的是蔡怡侬，毕竟在一片的应和声里，瑶妹子那纠结的神情实在是太明显了。
“怎么了，瑶瑶？”蔡怡侬语气和缓的问道。
“怡侬姐……”
程瑶叫了蔡怡侬一声，又瞥了眼一直冲着自己摇头的经纪人。小拳头握了握，终于鼓起勇气道：“其实，我……我，我之前和别人约好了，所以可能没办法参加聚餐了。”
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程瑶只觉得心里陡然一松。
抛开立场和实力不谈，汉唐在业内算是很有人情味的一家公司了。而这种人情味，自然是来自于老板蔡怡侬的个人性格。
程瑶这种行为要是放在以往，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她的经纪人也根本不会这么紧张。
他们是公司，不是监狱，不会管那么多的。
但今天不同，事情的关键节点，就在白沐身上。
因为当初《青丘狐传说》的事，白沐和汉唐，准确的说，是和蔡怡侬有点龃龉，这事汉唐内部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与此同时，自家旗下的艺人，也就是程瑶，和白沐的关系很好，这事她这个经纪人也清楚的很。
蔡怡侬今晚虽然和白沐没什么交集，但显然知道他在。这会程瑶又突然说自己和别人有约，她很担心蔡怡侬会联想到对方是白沐。
虽说确实是他。
程瑶显然也是相同的想法，所以之前才会那么紧张。
“哦，是吗。”
蔡怡侬闻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随口笑着问道：“约会？男的还是女的啊？”
“男的。不过不是约会，只是吃顿饭而已。”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程瑶心里反倒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因此，她还算自然的回答了一声。
当然，对于这个“约会”的性质，她还是得解释清楚的。
“男的？”
蔡怡侬脸上的笑容一敛，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沉默了几秒后，忽然开口道：“白沐？”
完蛋！
经纪人有种捂额的冲动。果然，蔡怡侬是知道程瑶和白沐关系不错的，一下子就想到了是他。
“是。”程瑶肯定道。
经纪人紧张的看着蔡怡侬，同时暗自做好准备。一旦蔡怡侬表情不对，她就会立马站出来，让程瑶拒绝和白沐的“约会”。
这并非见风使舵，而是在保护程瑶。
然而，让人有些意外的是，蔡怡侬在听到程瑶的肯定之后，并没有什么神态变化。
沉默了几秒钟后，她忽然问道：“就你们两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