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和邱少宁走那天怀余和舅舅舅妈一起去送机，刚从机场回到家裴荣就打电话来了。
“吃饭了没？”裴荣裹上棉衣进了休息室，林立刚给他点的餐用保温盒装着放在桌子上。
打开保温盒香气扑鼻，都是很清淡的菜，但是裴荣没什么胃口，昨天有点感冒，这会儿一闻到味儿就恶心犯呕。
“还没，刚从机场回来，陶意今天跟邱少宁一起回去了。”怀余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红枣酸奶。
裴荣把保温盒子给盖上，坐到了躺椅上。
“陶意今天就走了？那你是十五还过来么？”
林立进来看他没动桌子上上的饭菜，小声问：“没胃口？”
裴荣点点头，林立又出去了。
“去啊，陪你过元宵。”怀余说。
“你一个人来？”裴荣拧了拧眉。
怀余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开了扩音，把酸奶盖给撕了，飞快去厨房拿了个勺子。
“我一个人去还能走丢了啊。”怀余说，然后把盖上的酸奶舔干净了才用勺子挖着杯子里的酸奶。
吃着吃着怀余又去拿了一包水果燕麦来开了倒进酸奶里，搅和搅和。
“你干嘛呢，跑得一趟一趟的。”裴荣听她声音忽远忽近的。
“吃酸奶，你吃饭了么？”
林立又进来了，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那碗还是粉色的，长了两个耳朵，十分可爱。
“正吃呢。”裴荣回答怀余，又问林立：“哪儿来的？”
“隔壁徐老师那儿要的，这碗也是她的，特意找了个新的没用过的。”林立说。
裴荣吃了一口没什么味道的白粥，“她大中午就吃这个？买的粥？”
“不是，徐老师有个焖烧杯，自己焖的。”林立把桌子上的菜给拿过来，“一点儿都不吃？这菜还不错，下午还得练骑射，挺费力气的。”
裴荣摇摇头，林立无奈地把菜放回去。
“你就喝粥啊？什么粥？”怀余好一会儿都没说话，这会儿突然说了一句。
“瘦肉粥。”裴荣说。
林立看了他一眼。
裴荣继续面不改色说：“挺好吃的。”
林立都懒得看他了，坐到一边刷手机。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过去的时候给你带过去。”怀余说。
裴荣说：“我想想啊。”
然后认真想了想，说：“你让陶阿姨给我做个披萨吧，给我带过来。”
“带过去供奉起来么。”怀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