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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收入高成本也不低。最大头的开销来自食材支出。

想要追求极致的鲜味,可不是只靠极鲜粉就能做到的,还得使用最新鲜最上等的食材。整个四月份从金陵城各处采购的荤素食材、酒水、茶叶以及柴米油盐各式调味品……统共花销了一千七百四十两,平均每桌折三两之多。

然后是支付给两名大厨、两名帮厨,四个跑堂以及吴玉夫妇的工钱。大厨一月五两银子,其余人都是二两,这一共是二十六两。

还有灯油、火烛、线香等杂项,加上一应损耗,以及应付官面,差不多共花销六十两。

扣掉支出后,本月共结余两千两百三十四两……

看着结余的数字,赵昊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买卖虽然没白糖利润高,但胜在稳定低风险,可是一只不断下金蛋的鸡啊!

正得意间,外头响起敲门声。

赵昊便合上账本。待收起没出息的笑容,恢复了高深莫测的样子,方轻咳一声道:“进来。”

包厢门打开,伴着一股淡雅的清香,马湘兰走了进来。

“公子,你找我。”

“马姑娘请坐。”赵昊微笑着点点头。

马湘兰便在他对面坐下,安静的等着赵昊吩咐。

赵昊竟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口。这一个月来,马湘兰一天没落,每日都来味极鲜弹琴献艺,直到打烊才离去。

可赵昊和她统共说话没超过十句。

并非马湘兰性格清冷,相反她是个很开朗的女孩,从不摆秦淮女史的架子。来店里没多久,便与味极鲜众人都熟悉起来,还跟四丫成了好朋友。

是因为赵昊心虚,老躲着她。

他心虚不是因为抄了马湘兰的诗诓马湘兰,而是担心爱好诗词的马姐姐,在两人熟悉之后,会向他求教如何作诗填词。

这他喵的还有个好?马湘兰教他还差不多。

所以赵昊整日猫在家里,轻易不到酒楼来。就算来酒楼,也是趁马姑娘忙着弹琴,走马观花一番便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实在让人不爽,赵昊准备今天做个了结。

“这一个月来,马姑娘真是帮了我们大忙,无以为报。”

赵昊从袖中掏出一张诗笺,递到马湘兰面前道:“就把这首小词送给姑娘,做个纪念吧。”

马湘兰微微一愣,她蕙质兰心,焉能不懂赵昊这话里的意思?

她双手接过诗笺,小心收在袖中,并未当场拜读。

“多谢公子赏赐,日后若有差遣,只管吩咐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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