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白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在他面前挥手，只听见林熙舫叹息一声：“季老师，你好歹是个教书的，在与别人聊天的时候，怎么东想西想的。”
“抱歉，现在不是教书时刻，我惯性想的多，您刚刚说什么了吗？”季白白即刻道歉，这种行为确实不是很尊重人。
“我说，季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去趟理发所，我有认识的朋友，可以给个优惠。”
季白白想想自己的银两，觉得还是等他的小摊成功出摊，赚到一点钱后再思考。
“谢谢林先生的好意，到时候我会自己去的。”季白白看见林熙舫的家就在前面不远处，不动声色走的快一些，他有点装不下去了，好累。
林熙舫没察觉出来，想说别的话题时，瞧见了熟悉的大门，他的贴身管家正在大门张望，看见他的身影，笑着赶紧迎上前。
“少爷！您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老爷他们已经用过晚饭了，快些回来吃东西，免得饿坏了。”
林熙舫不耐烦挥手，想和季白白道个别，转头才发现他已经走远，烦躁轻啧一声，跟着管家进了门。
季白白吐出一口气，粗鲁将头发卷成一个丸子，用力扎紧，晚间的凉风拂过脖颈，喟叹：“呼，凉快多了。”
团子为他点赞：“白白威武，演技又棒了！”它在空间里观看，还以为自己在看电视剧呢。
“难啊……”
团子不懂：“哪里难呀？”
“你挑的好背景！我一个大老爷们，比得过娇滴滴的舞女？”他就算再怎么装，始终都是个男的，在这个背景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同性别的人好嘛。
团子看到了季白白的焦虑，拍拍胸脯：“白白放心！团子找的都不是正常人！”
“……”
他顾虑的是这个吗！气死他了！回到空间，立马给它搞个地中海发型！
气鼓鼓的季白白在家门口找了半天钥匙才找到，天已经深黑，胡乱对着钥匙扣，好不容易开了门，往里走的时候绊到了门槛，一个踉跄，还好没摔倒。
季白白摸黑开了那盏形似没有的电灯，小灯泡闪了两下，啪一声，微弱的很，声音消失，它也不亮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季白白。
“诶呀！干嘛啦！乌漆麻黑的，再多坚持两秒都做不到吗！”季白白只好借着月光，摸着墙，回房里找油灯点亮。
他的晚餐比在私塾里的午饭还要寒酸，是早上没吃完留下的米粥，好在天气不算热，没馊。
火光照亮季白白的脸，脸上的绒毛随着火光跃动，他在烧水，烧热一点就可以洗澡了，在哪洗，他看过了，在他的房间里，有个独立出来的小空间，用几块木条横出来的。
提着水放在地上，残缺缝补的布条子就是他的毛巾，头发很长，季白白不想洗，扎着的丸子就没散开，家里没有洗澡用的，只能是用热水使劲擦擦，觉得擦干净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