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人真不是东西。”
听完陈烁讲完自己今日的遭遇,朱雒愤恨的骂道,顺手将陈烁从徐阳明身边拉了过来,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坐在一起。
沈琅无奈的摸摸鼻子,就当没听见朱雒刚才的这句话。
“沈家的事已经清楚了,城中马匹丢失的事情你有没有查出来什么?”
沈琅开口问道。
“当然查出来了,那个安泗就是一个马贩子,刚开始还不肯说,被我打了一顿就老实交代了,他把收来的马匹都卖到附近的山贼窝里了。”
朱雒牵着陈烁的手说道。
“具体是哪个山寨你查了吗?”
听见沈琅这样问,朱雒猛地一愣,随后不好意思的将头扭到了一边。
“唉。”
沈琅和徐阳明对视一眼,就算不知道具体的流向,只凭这个信息他们已经可以得到足够多的情报了。
徐阳明这几日已经将附近的山头都暗中走了一遍,结果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兴临郡周围已经便是山贼了,每个山头都有数量惊人的匪徒,而城中又是数不清的流民,曾经的鱼米之乡已经荡然无存。
把控江南的沈家,在朝廷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江南搞成了这副模样,江南百姓的积怨即将达到顶点,今年若是水灾又起,造反只在须臾之间了。
只是徐阳明和沈琅还没有查清江南历年水灾的真正原因,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沈家毁堤淹田,为害百姓,累累血案,天怒人怨...”
大理寺内,崔都又一次拿出曹昊空留下的绝笔书,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他的心中的复杂不已,那日从刑部大门口回来后,他在大理寺躲了好几日,不敢出门,他几次都想将这份书信烧掉。
只是每每下手的时候,自己又不忍心老友留下的真相被摧毁,一直忍到了今日。
“崔大人?”
门外传来钱弼的声音。
崔都赶忙将手中信纸藏在怀里,整理了一下仪表,上前开门。
“钱大人,这都夜深了,怎么还不回家在,来值夜室做什么?”
崔都看着钱弼沉声问道。
“崔大人值夜想来无趣,在下便去买了些酒菜,有些事想与大人聊聊。”
钱弼举起手中的酒壶和下酒菜,笑着说道。
崔都微微皱眉,大理寺的规矩,值夜是不能喝酒的,但是钱弼平时和自己的关系不错,这还是第一次与自己做这事。
“既然是有事相商就请进吧。”
见钱弼都提着东西来了,崔都也不好推辞,只能开口请他进来了。
钱弼一进屋,便收拾出一个干净的桌子,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符春院的女儿红,熏阳楼的小菜,招待不周,崔大人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