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坐在肖忠正的墓碑前面。
就这样，喝了吐，吐了喝。哭了笑，笑了哭。
“哥，你还记得吗？你和我说，长兄为父，你会代替爸妈一直照顾我的。”
“哥，你还记得吗？你和我说，有你在，什么事都安着。”
“哥，你还记得吗？你和我说，天塌下来，有你顶着……”
肖阳又是一大口白酒下肚，喉咙里面，一股子血丝的味道，他“呕”的一口就吐出了一口浓血。但是他没有半点的反应，他把空酒瓶子丢到了一边，从地上又开了一瓶酒。往肖忠正的墓碑前倒了大半瓶。
“可是哥，现在你在哪？”肖阳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整个人，就好像是个泪人儿一样的。他的脑袋里面，又浮现出了肖忠正死的时候，那个凝固住的笑容。
肖阳从烟盒子里面抽出两支烟，点燃之后，一支放在了墓碑前面，一支叼在了嘴巴上。
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下子抱住了肖忠正的墓碑，嚎啕大哭起来。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只能听见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夜空中徘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肖阳的身后，出现了两个人。
肖阳没有半点的察觉，亦或者是他察觉到了，但是他没有理会。
“阳哥。”其中一个人开口了，他小声的唤了一句肖阳。肖阳这个时候才缓缓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来的两个人，一个是高飞，还有一个，则是徐晨达。
这两个人一人手里捧着一束花。
肖阳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依然没有开口。除了一个人，对着肖忠正的墓碑的时候之外，其他时候，对其他人，肖阳一个都没有说过话。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冷冰冰的。
高飞和徐晨达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无奈。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其实当他们得知肖忠正死了的时候，他们也愣住了。
好好的一个人，说死了，就死了。
高飞和徐晨达的到来，都是他们自己的决定。
毕竟现在肖忠正这棵大树已经倒下了，那么肖忠正那么多的人脉，上面那么多的人，也就都没了。而肖忠正这些年在外也是树敌无数，现在他一死，估计也没有人会傻到主动的凑到肖阳的身边去。
就连高飞和徐晨达的家里，都警告了他们，要他们离肖阳远一点。
可是他们还是来了。不顾一切的来了。
看着肖阳这样，高飞和徐晨达的心里也特别的不好受。但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肖阳，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