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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我不会走的。”得一尔开口说道。

时承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止手里的动作,而是更用力的拽着绳子。

“即使你拽断了绳子,我也会重新绑上自己。”

时承依旧没有停下,他们两个都是性格的极端,自己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反倒是香厢,听到得一尔这样说,像是终于有了理由,上前拽着时承的手臂制止了他解绳子的动作:“我们回去吧,你的腿还要接受治疗。”

时承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垂着头想了一会儿后,转身朝着车的方向走去,香厢以为时承想通要回去了,给得一尔说了声:“我明天再来看你。”后,快步跟上了时承,可还没有走到车边时,就看见时承去而复返,手里拿了一把还没有巴掌大的小剪子。

时承刚才急昏了头,稍微冷静了一点儿才想起来可以用剪子剪开,可是这把小剪子能不能解开手腕粗的草绳他没有把握,但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要把她带回去。

看着复返的时承,得一尔才知道自己刚才的一句话,时承当真了,她知道时承是觉得愧疚,可是这件事根本不是针对他的,得一尔逼着自己用了力气怒喊:“时承,你解开了绳子只会让村民更愤怒,你赶紧离开这里!”

“有什么怒气朝着我来就好了,不应该是你。”时承低吼道。

“村民们根本不是因为你才惩罚的我,而是我伤害了我村的神树。”得一尔把‘我村’二个字咬的极重,她想要时承明白,这件事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插进来的。

可时承还是坚持认为,这件事是因为他而起的,如果他没有失误就不会坠机,不坠机得一尔就不会救他们,不救他们她现在可能在家好好的和父母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烈日底下被这粗糙的草绳折磨着没有一丝血色。

“不管是不是因为我,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带走。”时承说着,还打着石膏的左手抓着草绳,右手拿着小剪子用力的剪着,可是草绳仍旧没有断开一丝。

“你要把我带到哪儿?这是我的家,你现在把我带走,我以后要怎么回来?”

得一尔不怒不燥的平静的说完,时承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没有想过以后,只想着解开绳子。

“香厢,你把时承带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香厢立刻走到时承身旁,挽着他的手臂,扶着他离开,在走了两步后,时承又突然转身看着得一尔问:“他们,惩罚是什么样的?”

“晒上三天三夜,游行三天。”得一尔淡淡的说着,仿佛这样的惩罚不痛不痒。

得一尔说完,香厢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说:“香村从来没有这么长这么严厉的惩罚啊,怎么会?”

得一尔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惩罚竟然要六天,还要在全村游行三天,她的所作所为怕是让村里人觉得羞耻了,为了两个陌生男人背叛香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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