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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当时的情绪,赵家福仍有些心有余悸。

怕被李社长发现,他当时特地走的后门,谁知道李社长并没有跟往常一样在楼上书房接待客人,而是在楼下客厅,虽然没能看到来客的正脸,但他还是一下子就从声音听出了来人的身份,正是被封为围棋神童的庄呈昀的父亲庄医生。

李家跟庄家一直交好,平时常有往来,赵家福原还纳闷只是接待庄医生干嘛还要把所有人都支开,直到他听到李社长主动提及庄呈昀的身世,并以此要挟庄家订娃娃亲……

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赵家福的第一反应就是撤,谁知道忙中、出乱,不小心绊倒了拐角的花盆,这才露了馅。

如果不是庄医生帮着求情,那天中午他根本不可能太平的走出李家,也不可能有后面自保的机会,为了让李社长相信他只是图财,他在狠狠敲诈了一笔后就开始开始各种挥霍,再后来只要一缺钱他就去找李社长。

“您别看李社长只是区区一棋社社长,其实他来钱的门路广着呢,棋社宾馆棋社医院等等都得过他的手,偶尔一二百块的支出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反倒让他认定了我这是在拿他当摇钱树,更踏实了。”赵家福知无不言,“当然了,我没有证据,但是庄医生有,也正是因为这,才让您的婚事免遭李社长的威胁,为了以防万一,后来庄医生也给了我一笔钱,不过我没要,他是我的恩人,看在他的份儿上我也得护您周全。”

怪不得李社长明明捏着他的短,却未再提及,甚至为了逼他跟秋雨结婚宁可给他下药,怕是他也忌惮着赵家福而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他完了,李社长这棋社社长的位置也坐到头了,别人不知道,他这儿是再清楚不过,这些年他在这个位置上可没少捞,从李家人平时的吃穿用度就能看出来,不然就靠他们两口子加起来三百来块的工资能够干个什么,每次他们出国比赛,李社长可没少给家里买东西,上头多少回给他升职调任都不走……

庄呈昀眉头深锁,整个人慵懒的倚靠在太师椅上,棋桌上焚着的一炉香,静悄悄的。

他不说话,赵家福就紧张,来来回回的发誓,“我这说的可都是实话,一个字儿都不带编的。”

“我当然信您。”庄呈昀抬头冲他笑笑,注意力重新落回到面前的棋盘上,“只是我也很好奇,我的身世到底有什么问题?我当了庄家这么多年的儿子,竟还不如李社长一外人知道的多。”

至少赵家福看起来是这样的,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稳当的人,惊天大秘密就摆在眼前,他却从容得仿佛这件事完全与他不相干似的。

说到重点,他又犹豫了,抬头看看又低下,生怕庄呈昀手上不知道会突然多出些什么东西来,等他说完就把他给结果了。

如此反复多回,才痛下决心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首都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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